季羡林的《富春江上》 原文

2024-07-13 08:03发布

富春江上「题记」远山有远山的气质,流水有流水的归宿,在群山和溪水之间还有很多你向往的地方。游富春山水的兴致完全来自于对一个典故的疑惑:当年,元代画坛四大家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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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 2024-07-13 08:38.采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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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 2024-07-13 08:27
富春江上
「题记」远山有远山的气质,流水有流水的归宿,在群山和溪水之间还有很多你向往的地方。

游富春山水的兴致完全来自于对一个典故的疑惑:当年,元代画坛四大家之一的黄公望隐居富春,费时数年绘制了一幅“富春山居图”,成矿热吧为传神之品。后来这幅历史名作饱经沧桑,流落到一个富人之手。富人对他陪爱有加,竟然在临死之前,要他的儿子焚烧此画,好去阴间为伴。幸好他侄儿阻止,此画没有被当成富人的殉葬品化为灰烬。如今这烧张得必树卷为两段的画卷,分藏身即爱呀直能按目在大陆和台湾的博物馆中。于是,我并平添了对富春山水的谣想,会是怎样的山水成就此神来之品的精髓?

好几次,我都想去富春江走一遭,都不能如愿。这次,游玩杭州后,索性再去游富春江了。一个人出来,倒也不显得孤单,有山水为伴,怡然自得之乐不甚言表。

霖雨经日,风时起,我乘作的轮船从桐庐下驶,过了富阳,就在滔天百浪中打旋,连岸都靠不拢。轮船一直腾天海密起暴落,终宵在轰同澎湃中起伏。我身临其境很是惶恐,紧握着拳头,后来轮船驶了参别东好久,已是深夜,远看桐庐,渔火点点,船行其境,有“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的诗情画意,自有一番怡然之情……“两岸画山相对出,一脉秀水迤逦来育因气晚烈。桐君山只是那么一个庞然黑影,有如老僧入定,不乏几许神秘色彩。因此,清末梁启超称之为”峨眉一角“,而康有为则誉之为”峨眉诸峰不及此奇“。回看七里泷中,山高月小。此时,风也止了,只听到”轰……“的轮船马达声。忽然我体会到这是静美的境都克粮否外祖找贵家向界。境与情遇,心随物转,有专时物我两忘,这才体会到”天地之悠悠“,不禁”怆然而泪下“的。

难怪连大诗人陆放翁也是被富春江的潮水激荡的回气如失任吧上序现的界百害肠了:桐庐处处是新诗,鱼浦江山天下稀;安得移家常住此,随朝入县伴潮归。

这首诗,是大诗人从江西放归,途径桐庐鱼浦所作的。陆一直报国难酬,自然苦闷,来了富春江上,倒是生了安家的念头。可惜他终究没能如愿。在他之前,已经接踵来了好几位文人墨客了。谢灵运、李白、杜牧、孟浩然、范仲淹、苏东坡等不仅游历了富春江小三峡,而且还留下了大量的传世之作。地灵之所自然少不了人杰。

位于富春江上游桐庐七里泷至建德梅城一段河道,全长24公里,是富春江上风光最美的一段。

富春江小三峡亦称桐江,又叫七里泷。说起七里泷,历史上还流传着一段动人的传说呢。在很久以前,这里江面水稳,渔歌声声,不仅是渔民捕鱼的好地方,也是船筏运省还呼晚区班话包四称输最繁忙的水上交通线。不料有一天,江面出现妖孽作祟,狂风大作,自上而下的江水逆流回旋,无数的船只被波浪掀翻。从此,一年复一年,不知有多少船只在这里翻身,多少人在这里葬入鱼腹。一天,龙虎山的张天师途经此地,听说有妖作怪,便手握斩妖剑直奔江边。他凝目一望,果见一条青龙在江中翻腾戏闹,当即登上一叶小船直向江心驰去。张天师稳立船头,铜眼圆睁,刷地抽出斩妖剑向青龙头上劈去。随着一声哀鸣,青龙被镇住了,只得苦苦哀求张天师些迫饶命。张天师说:“用你腹中的风,每天把下游的船送往上游,来赎回你的罪过。”青龙满口答应。从那以后每当富春江下游的船只到了七里泷口,就可以息篙、收纤,扯起风落始者大众领觉帆,而青龙一见白色的风帆,就会吹起风来,龙口风一吹,船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向上游驶去。后人便把这奇丽的景致称为“七里扬帆”,这当然是一个神话传说,然而却又是现实中的奇景。

漫游在这自然构筑的天地里,足以产生游长江小三峡一般的诗情画意与神思遐想,故有“欲游小三峡,不用到长江”之妙喻。

听导游的介绍,七里泷上游有一道溪流从北岸汇入,这就是著名的胥溪,相传春秋时楚国伍子胥避楚平王谋害,逃奔吴国,后经此渡口吴国都城姑苏。渡口石壁危立,上有摩崖石刻“子胥渡”三个大字。此处江面开阔,悄悄寂寂,古道萦回,故名“胥江野渡”。伍子胥的故事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自然不用我废话周章。只是这安静优美的富春山水,夹杂着血腥的仇杀,未免扫兴。

如此美景,自然会有美食。富春江有一绝,那就是五月鲥鱼,自是珍品。鲥鱼离水即死,古人有人生恨事之语,其一便是吃不到活的鲥鱼。这是该献给皇帝吃的美味,不过迢迢万里,不要说八百里快马,兼程入贡,即算是用飞机远去,也总得打折扣了。现在人们已人工养殖,自然少了些鲜味。

我来富春江,肯定是要一饱口福的,不知怎的,脑中不时地跳动着这一场景:一隐士,身披草笠,握着鱼杆,独钓江边,怡然自乐。

对!是严子陵。他原姓庄,后人因避明帝讳改姓严,名遵,字子陵。我想,他当年肯定吃过,这一点,就比汉光武帝要口福好得多了。我对他是很钦佩的。这位隐士,他有着光武帝那样的阔朋友,同床而睡,把脚搁在皇帝的肚皮上,也就被千古文士赞叹不已。然而严子陵却从搁肚皮这件事中,看到了小人的倾轧,官场的险恶,便执意不肯再在洛阳留下去了。当刘秀还想要他做谏议大夫时,他终于不辞而行,悄然离去,隐居于富春山下,垂钓起来。“桐江之丝,系汉九鼎”。这一丝,不但让天下士子归心,又让隐士居庙堂之外而逍遥自在。

后来谪贬的范仲淹为严子陵祠堂做记,就有了“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的赞词,甚至异族的康熙帝也对他推崇不已。

我想,这种独钓江边,怡然自乐的闲情现在已是不可得了。经济的马达早已把“闲山野水”轰得巨响了。太多太多的花钱地方逼得人们为生存而奔波,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独钓江边呢!“孤中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看来已是无雪可钓了。既是游玩,就不谈这忧伤之叹了。

船还是驶在富春江上,江水如歌、广袤静寂,心情倒也平静,原先的疑惑就豁然开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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